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我本来以为能在游轮上找到能救公司,救我们家的人,可是没有找到。景彦庭说。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景彦庭坐在旁边,看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,脸上神情始终如一。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,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,终于低低开口道: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? 找到你,告诉你,又能怎么样呢?景彦庭看着她,我能给你什么呢?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,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,是我让你吃尽苦头,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,还有资格做爸爸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