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啊,是因为我跟他在一起了,才能有机会跟爸爸重逢。景厘说,我好感激,真的好感激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,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,门后始终一片沉寂。 景厘挂掉电话,想着马上就要吃饭,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,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。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 没过多久,霍祁然就带着打包好的饭菜来到了这间小公寓。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,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,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——有些事,为人子女应该做的,就一定要做——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,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。 你走吧。隔着门,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,我不再是你爸爸了,我没办法照顾你,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,你不要再来找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