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?景厘忍不住问他,这样真的没问题吗?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,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,直到进门之后,看见了室内的环境,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,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。 过关了,过关了。景彦庭终于低低开了口,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,才看向景厘,他说得对,我不能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 他不会的。霍祁然轻笑了一声,随后才道,你那边怎么样?都安顿好了吗? 对我而言,景厘开心最重要。霍祁然说,虽然她几乎不提过去的事,但是我知道,她不提不是因为不在意,恰恰相反,是因为很在意。 一句没有找到,大概远不能诉说那时候的艰辛,可是却已经不重要了。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,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