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为摘下眼镜之后,他那双微微凹陷的眼睛似乎陷得更深,眼眸之中透出的森然凉意,是鹿然从来没有见过的。 她被他掐着脖子,一张脸涨得通红,张着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 只因为在此之前,两个人已经达成了共识,慕浅也曾经亲口说过,对付陆家,并不是他们双方任何一个人的事,而是他们要一起做的事。 是你杀死了我妈妈!你是凶手!你是杀人凶—— 慕浅姐姐她艰难地低声泣诉,叔叔杀死了我妈妈 鹿然不是没有见过摘下眼镜的陆与江,可是此时此刻,眼前的这个陆与江,却让她感到陌生。 她性子一向要强,眼神从来沉稳坚定,仿佛没有任何事让她失措害怕。 没什么,画堂准备培养一个新画家,我在看画挑人呢。慕浅不紧不慢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