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,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:我说了,你不该来。 不用给我装。景彦庭再度开口道,我就在这里,哪里也不去。 霍祁然却只是低声道,这个时候,我怎么都是要陪着你的,说什么都不走。 然而她话音未落,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,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。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,随后才抬起头来,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,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,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,对我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对我而言,景厘开心最重要。霍祁然说,虽然她几乎不提过去的事,但是我知道,她不提不是因为不在意,恰恰相反,是因为很在意。 坦白说,这种情况下,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,不如趁着还有时间,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。 事实上,从见到景厘起,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,除此之外,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