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,抬起眼来看着他,低声道: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,对我而言,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。跟爸爸分开的日子,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,所以,从今往后,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,一直—— 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过关了,过关了。景彦庭终于低低开了口,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,才看向景厘,他说得对,我不能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 景厘看了看两个房间,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了窗户大、向阳的那间房。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 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小公寓,的确是有些年头了,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,有的接缝处还起了边,家具也有些老旧,好在床上用品还算干净。 打开行李袋,首先映入眼帘的,就是那一大袋子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