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住院。景彦庭直接道,有那个时间,我还不如多陪陪我女儿。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 然而她话音未落,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,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。 景厘也没有多赘述什么,点了点头,道:我能出国去念书,也是多亏了嫂子她的帮助,在我回来之前,我们是一直住在一起的。 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 我有很多钱啊。景厘却只是看着他笑,爸爸,你放心吧,我很能赚钱的,最重要的是你住得舒服。 想必你也有心理准备了景彦庭缓缓道,对不起,小厘,爸爸恐怕,不能陪你很久了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她低着头,剪得很小心,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,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