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 然而不多时,楼下就传来了景厘喊老板娘的声音。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景彦庭安静了片刻,才缓缓抬眼看向他,问:你帮她找回我这个爸爸,就没有什么顾虑吗? 景厘想了想,便直接报出了餐厅的名字,让他去打包了食物带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