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走到盥洗台，拧开水龙头冲掉手上的泡沫，拿过景宝的手机，按了接听键和免提。 服务员忙昏了头，以为是自己记错了，端着鱼就要往旁边那桌送。 黑框眼镜口气更加嚣张：谁抢东西就骂谁。 迟砚听见孟行悠的话，高中生三个字像是一阵冷风，把两个人之间旖旎的气氛瞬间冲散了一大半。 ——孟行舟，你有病吗？我在夸你，你看不出来啊。 她这段时间查过理工大建筑系这几年的录取线，大概在678分至696分之间。 迟砚翻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去，无力地阖了阖眼，低头看看自己的裤.裆，在心里爆了句粗口。 迟砚握着手机，顿了顿，手放在门把上，外面的铃声还在响，他缓缓打开了门。 朋友只当是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，知趣没再提孟行悠。 ——我吃饭了，你也赶紧去吃，晚上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