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坐下来,景宝就扯扯迟砚的袖子,小声地说:哥,我想尿尿 孟行悠一怔,抬眼问他:你不问问我能不能画完就放他们走? 迟砚弯腰钻进后座里,轻手轻脚把景宝抱出来,小孩子睡眠却不沉,一腾空就醒了。 孟行悠伸手往后面讲台指去,重复道:这里太近了,看不出来,你快去讲台上看看。 这点细微表情逃不过迟砚的眼睛,他把手放在景宝的头上,不放过任何一个让他跟外界接触的机会:悠崽跟你说话呢,怎么不理? 孟行悠涌上一股成就感:那是,我都说了路边摊是好东西,你太不会享受生活了。 迟梳很严肃,按住孟行悠的肩膀,与她平视:不,宝贝儿,你可以是。 听了这么多年,有时候别人也学着裴暖这样叫她,听多了这种特别感就淡了许多。